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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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珣抬手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几分略显尴尬的神色来。他没想到自己身上竟然沾了这种味道,而且贺亦瑶的反应还这么大。 “来的路上的确碰到了个人,也不知什么怪味道!”齐珣摆了摆手,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齐珣也不好再上前去搀着她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往灵犀宫走去。看着走在前面的贺亦瑶,几日不见的那种焦躁的心情总算是平息了下来,齐珣轻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感觉放松下来。 “哎,你们内殿里是不是炭火烧得太旺了,朕都出汗了!”齐珣走进内殿没多久,就立刻抬起手,用掌心摸了一把脑门,只感觉周身都开始发热。 他身上之前穿着的厚披风已经解开了,此刻却依然发热,这句话说完之后,竟是直接开始冒汗了。齐珣抬起手,有些烦躁地开始扯起外衣的衣扣。只是他的手刚扯了一半,就忽然停了下来,黑墨般的眉毛紧紧蹙起,俊朗的面容也变得极其僵硬。 “怎么了?皇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灵犀宫内殿里烧的炭火不算太多,因为太医说怕熏着腹中的胎儿,应该是比其他宫殿烧得少些的!”贺亦瑶回过身,仔细地盯着他的脸色看,瞧见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儿,不由得问了几句。 齐珣没有立刻开口回答问题,只是依然双手搭在衣襟上,保持着解衣扣的姿势。只是整个人犹如遭了雷击一般,就这么安静地站在原地。他竟然发觉自己现在的情绪不对,明明是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他竟然会想做白日宣淫的事情,而且还有了反应。 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暗自咬紧了牙齿,沉声道:“留两个人下来伺候就行了,其余人都下去!” 齐珣的自控力一向很强,他不可能忽然就变成这样,而且这跟平时自然升起的欲望不一样,倒是有些来势汹汹的架势。至少从他腿间物什的反应,就可以察觉到。 有了皇上这句话,立刻不少宫人就退了下去。整个内殿只留了听兰和卢英,两个人都有些担忧地看向齐珣,显然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九五之尊有些不对劲儿。面色通红,额角不停地冒出汗珠子来,那副口干舌燥的模样,让旁人瞧了都觉得仿佛是遇上了无比急迫的事情。 “卢英,快去请太医,就说给瑶昭仪看看!”齐珣急速地说了一句话出来,这句话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般,面色更加红了,像是真的被炭火熏过了一般。 贺亦瑶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皇上的声音都是沙哑的,一听就知道其中带着浓浓的克制。 卢英不敢耽搁,立刻就撒开腿往太医院跑。不过他虽然心里慌得很,但是面上的神色却是十分正常,根本不敢露出太多的表情,以免被旁人瞧见了要胡思乱想。 “听兰,把炭盆端到外殿去!”贺亦瑶回过神来,立刻轻声吩咐着事情。 听兰小跑着用火剪子将炭盆夹起,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外殿。贺亦瑶倒了杯冷茶递过去,扶着齐珣的胳膊想要喂他喝下去。 “你好好在一旁待着,太医来了就好!”齐珣摆了摆手,接过茶水的时候,碰到了贺亦瑶的指尖,他就像是触电了一般立刻缩回来,身上的温度越发升高。 整个人像是被烫过一般,浑身发热发烫,外加发情!这种身体原始的欲望,一旦如开了闸似的洪水猛兽,即使自制力很强的九五之尊,也招架不住。 贺亦瑶当然发现他这个略显突兀的情况,后退了小半步,不再靠近他。只是眼神依然紧紧地盯着他,似乎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而她没有照顾周全一般。 “要不你先出去让听兰陪着?朕估计是被人下了药!”齐珣撕扯着衣领,前襟早已散开了大半,甚至都露出了光洁有力的胸膛。 他的声音也越发沙哑,听着就觉得充满了情欲。即使贺亦瑶不知道他被下了什么药,但是此刻瞧见他这副模样,也猜测得七七八八了。 不让她碰,又拼命觉得热,甚至还双眼通红,浑身发烫脱衣服,甚至整个人都如坐针毡。这表现估计就是吃了春药后的结果了。 这样猜测之后,贺亦瑶当真是不敢动了。甚至为了不让齐珣被逼走了理智,贺亦瑶连续往后退,就退到门边上,只要往外跨一步就是外殿。 齐珣低着头,咬牙死死地撑着,根本不再抬头往那边看,甚至鼻尖处不再弥漫着那种贺亦瑶身上冷幽的香气,他周身的热气像是散去了些,没有原来那股子要饿狼扑食的架势了。 等 卢英一路狂奔跟在轿撵后边,总算是让人把太医抬到了灵犀宫里来。其他的宫人依然没有被允许进入,只卢英和太医两个人走了进去,就见到齐珣的上身已经脱得差 不多了,好在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让他没有把自己彻底扒光,去当个裸体的皇上。当然就此刻这种狼狈的模样,九五之尊的威严也消失得差不多了。 太医猛然看到皇上如此行事,当真是被弄得一愣,皇上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狂放不羁了,他还是头一回知道! “快过来替朕把脉!”齐珣红着眼睛低吼了一声,原本应该是气急败坏的极有气势的声音,结果此刻喊出来却是另一番场景,完全就是软绵绵的架势。 太医不敢耽搁,立刻就拿着药箱走了过来,将手搭在了皇上的手腕上。眉头越皱越紧,他看了一眼九五之尊,虽然心底疑问重重,但是却不敢随便开口询问。瞧着皇上这副光景,就应该能猜出他此刻正在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这药效比较刚猛,皇上中了也挺长时间了。幸好是冬季,气候比较冷,所以药效慢了些。不过现在情况也比较危急,皇上是要老臣开药缓解,还是让……”那太医不敢直说是春药,更不敢询问皇上是如何中招的,只是轻声问了两句。 不 过到最后那句也不敢说出口了,只是眼神下意识地往旁边看。这种药无法是行了房事就无大碍,比起用药,或许皇上会更喜欢找个女人来缓解?当然他即将说出口的 瞬间,还是制止住自己的最快,想起这里可是灵犀宫,瑶昭仪的地盘。总不能当着瑶昭仪的面儿,让皇上找旁的女人来! “少啰嗦,开药快去煎!”齐珣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不过依然没有任何威慑力。 相反比之前更加软绵绵的,甚至嘶哑的声音,都让听到的人汗毛直竖。 太医和卢英都被齐珣撵了出去,他依然躺在椅子上觉得难受。欲火焚身却不得解,估摸着他是当得最憋屈的一个皇帝了,至少他可以肯定,他的皇祖父和父皇,肯定没有受过这样的罪! 当真是造孽啊!他现在脑子成了一团浆糊,什么问题都无法思考,更加不会想这春药的来由。 倒 是太医走了之后,皇上似乎撤去了最后的羞耻感一般,直接哼唧出声了。几乎倒在椅子上,来回地磨蹭,却是始终不得要领。况且他也知道该如何纾解这种痛苦,虽 说他身为九五之尊,根本不会自己纾解,但是有些方式是男人生来就会的,甚至都不要学。不过要他当着贺亦瑶的面儿,做那种事儿,他即使面皮再厚,还是有些拉 不下脸来。 “瑶瑶,过来扶着朕一把!”齐珣憋了半天,总算是下定了决心。他抬起手冲着贺亦瑶站的方向招了招手,声音依然哑得有些刺耳,像是有砂砾在嗓子眼儿里似的。 贺亦瑶迟疑了一下,不过却也知道皇上的理智还在,并不会对她怎样。就快步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搀扶起他。 两个人都不敢太用力,贺亦瑶本身就挺着大肚子,不敢贸贸然使太多的力气。齐珣也是顾虑到这一点儿,即使他现在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却不敢将身体全部压到她身上。两个人就这么相互搀扶着,异常艰难地往床的方向走去。 刚上了床,齐珣就开始脱衣裳、扯裤子,显然是准备让自己彻底地变成裸体状态。贺亦瑶忽然看到他这样快速的动作,不由得愣了一下,睁大了双眼看过去,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皇上让她扶着来床上做什么?不会是真的要跟她行房事吧? 贺亦瑶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算不上太好看,甚至看向齐珣的眸光之中,都带着几分打量的意味。她都已经怀胎七八个月了,肚子挺出来这么大,皇上不会真的要这么残忍没人性吧? “坐上床来,把帐帘放下来!”没等她腹议结束,男人沙哑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第198章 皇上中了药(下) 齐珣的语气里透着几分不容置疑,贺亦瑶回过神的时候,一转头就看到他躺在床上十分的不安份,整个人都脱得光溜溜的。当然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部都一览无余。 贺亦瑶的面色彻底阴沉如锅底,她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现在这个场景了。皇上方才不是还坚持着不碰她,并且让太医去开药了吗?怎么这会子就变卦了! “快点,朕不对你做什么!你再不上来,朕就要死了!”齐珣半天没听到动静,不由得抬起头看了一眼。 当瞧见贺亦瑶脸上的表情时,齐珣已经猜到她在想什么了。虽然心底在暗恨贺亦瑶真的想太多了,但是此刻却是有苦难言,只能语气急切地催促着她。 贺亦瑶听他这么说,也不再坚持,将帐帘放下来,遮住床上这脱得光溜溜的九五之尊。她也踢掉了脚上的绣鞋,直接钻进了帐帘里面,和齐珣面对面坐着。 不过她毕竟挺着个大肚子,坐姿有些不雅观,而且坐久了会觉得累。 “快来帮朕一把!”齐珣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语气倒是热切的很,直接伸出手来抓住了贺亦瑶的手,按在了自己腿间反应剧烈的物什上。 贺亦瑶一阵无语,感受着手上那触感,当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后来又是哭笑不得。不过看着皇上的脸上那难耐的表情,贺亦瑶只有动起手来。 等卢英端着熬好的药走进来,火急火燎的模样,活像后头有猛虎野兽在追杀他一般。其实是怕皇上熬不住了,那到时候说不定皇上某方面的功能出现了什么安全隐患,到时候陪他这个内监大总管,一起体会男人缺少了武威后的人生百态,估摸着九五之尊得直接给他上刑罚。 “皇上,药熬好了!您……”卢英边快步冲进来,边急声说着,生怕皇上真的撑不住了。 只不过他的话没说完,就死死地憋在了嗓子眼儿里。因为内殿里传来一阵阵难耐的呻吟声,让他直接停下了脚步,双手端着托盘,嘴巴张大,满脸都是惊诧的神色。 皇上究竟在干什么! 那几道若有似无的声音,即使再怎么沙哑,甚至是完全变了腔调。卢英依然能听出来,那就是皇上发出来的,着实是把他吓到了! “把药端过来!”帐帘里传来贺亦瑶的声音,她的语调倒是十分平稳,一点儿都不像是在做激烈运动时该有的声音。 卢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一开始他还在想皇上把瑶昭仪就地办了呢! 贺 亦瑶一只白皙细嫩的手从帘幕的缝隙中伸出来,卢英回过神来,立刻恭敬地将药碗递了过去。直到那只手稳稳地接住了,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伸长了脖子, 想要窥探里面的情况,却是一丁点儿都瞧不见,这帐帘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就是让皇上可以躲在里头干坏事儿,外头人根本看不到! 现如今倒真的是方便了皇上干坏事儿,至少借着贺亦瑶的手舒坦了片刻,齐珣也没有原先那般烈火焚身的感觉了,相反还畅快了些。现在接过她手中的药,三两口就灌了下去,估计过会子就能平息下去了。 “陪朕躺躺吧,正好就当歇个午觉!”齐珣喝完药之后,明显是平复了不少,整个人都缓和了下来。 虽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浑身无力,几乎是瘫倒在床上。身上湿漉漉的都是汗水,像是刚从浴桶里捞出来的一般。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发泄过后,又吃了药,精神明显恢复了些,比方才的癫狂要镇定多了。 贺亦瑶正好觉得坐着累了,就顺着他的话,慢慢地挪到了他的身边,与他并排躺着。两个人肩膀挨着肩膀,胳膊碰着胳膊。齐珣顺势摸到了她的手,直接握在了手中,甚至轻轻的手指摩挲着她细嫩的手背。 “好些了么?”过了片刻,听着身旁的人呼吸彻底变平稳了,贺亦瑶才轻声问了一句。 因为皇上刚喝了药,所以两人都没有说话,等着看药效问题。现在贺亦瑶听见没什么动静,才忍不住出声询问了。 齐珣轻咳了一声,稍微扭动了两下身体,似乎废了老大的劲儿,才转过身来。他就这么看着贺亦瑶的侧脸,再次凑近了一些。 “好多了。”齐珣的声音压低了些,却不是原先的那股有气无力了,至少听着还有些力道,也让她放心了不少。 “多亏了有爱嫔出手相助!”齐珣握住她的手慢慢举起,就放到两人的面前看着。十指相扣,严丝合缝,看起来是最亲密的接触,同时也是最亲密的关系。 皇上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同时又透着调侃。 贺亦瑶想起之前两人在帐帘里发生的事情,不由得红了脸。稍微用力握紧了手指,似乎要捏疼皇上的手指一般,可惜男人的骨头天生就硬,倒是把贺亦瑶自己弄得龇牙咧嘴的。 “皇上以后可得注意了,也多亏是在灵犀宫里发作了,否则可就丢大人了!”贺亦瑶见他心情不错,就开始谈论起这春药的事儿来。 她拿不准,究竟皇上是如何沾染上这药的。不过她没准备问,只是想以几句话,引起皇上的重视来,不能下次再让人暗算了去。 “朕会的。无非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儿,你现在不必要为了这些劳心劳力,好好养身子,平安生下孩子才是正事儿!”齐珣沉默了片刻,才轻声应承道。 他的眉头不由得死死皱紧,显然对于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他都已经被害成了这样,自然心里头是有怀疑的目标,而且除了那个人之外,也几乎没有旁人了。 齐珣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再说话。而是将头埋进贺亦瑶的脖颈里,轻轻地呼吸着她身上清冽的梅香气息。皇上的里衣和裤子都被扔到了床下,方才弄脏了,贺亦瑶直接用来擦手了。 好在内殿里插着梅花,所以屋子里那股腥膻味儿很快就被遮掩住了。贺亦瑶的手还在酸,兴许是方才真的替皇上帮助太多了,她竟是直接闭着眼睛睡着了。 齐珣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依然还是光溜溜的身体,幸好有锦被盖着。不过在炭盆被端出去之后,内殿里还是有些冷的,他刚才播撒了自己的子嗣种子,所以就觉得身体非常冷。 他一动弹,外面就有动静了,显然是有人候在旁边。 “皇上?”卢英压低的声音传了过来。 “替朕找衣裳穿,还有把炭盆端进来,冷!”齐珣缩了缩脖子,又自动地往贺亦瑶的身边凑了凑,才哆嗦着说了一句话。 卢英立刻应承下来,就出去办事儿了,很快便捧来了一套衣裳,当然炭盆也端了进来。 炭盆燃烧得比较旺盛,齐珣立刻就感觉到了一阵温暖,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些许惬意的表情。 直到内殿里的气温恢复了温暖,有些像春暖花开的感觉,齐珣才从床上坐了起来,慢条斯理地穿着里衣。 冬季穿衣裳,他从来不让人帮他穿里衣,虽说奴才伺候的时候,省事儿而且速度还快,但齐珣就是不喜欢。嫌弃他们的手很冷,偶尔碰到也十分难受。 等齐珣的里衣收拾妥当了,就小心翼翼地从床上走了下来,轻手轻脚的模样,显然是怕打扰到贺亦瑶的午睡。 卢英捧着中衣和外衣等在外头,见他出来,立刻走上前去替他更衣。 等衣裳穿戴完毕,齐珣伸手指了指外头,示意他们出去,不要打扰贺亦瑶。 “待 会子把朕换下来的衣裳,拿去太医院,悄悄找方才那个太医看看,上头沾染着的香味应该与那药有关。估摸着还残留着一些春药的成分在呢!也多亏朕没把这药给 瑶瑶沾上,否则她若是中了这药才是难受!”齐珣把声音压得很低,他说到最后,颇有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显然是被这药折腾得挺惨,现在还心有余悸。 卢英就站在一旁,皇上说一句,他就点一下头表示知道了。 “还有制住夏嫔,在她的宫里搜!”齐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衣领,前襟上的衣扣扣得紧紧的,没有丝毫松散的地方。 他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被下药的自己给吓到了,那种豪迈的脱衣服方法,导致现在的他还有心理阴影,总认为自己没穿好衣裳就出来了。 卢英领了吩咐,就行了一礼,慢慢地退了出去。 贺亦瑶醒过来的时候,脑子还处于迷茫的状态,睁着眼睛无意识地看向帐顶,有些不值今夕是何年的架势。不过她很快就有些清醒了,因为外殿正散发着一股食物的香气,特别还有她最爱吃的麻辣味。 那股子有些刺激的味道,不停地往鼻子里灌,更让她兴奋的,还有一股子酸味儿。酸和辣都凑到一起了,算是满足了她的心愿,当下就慢慢地起身了,不再想着赖床,连口水都被这股味道给勾了出来,足以见得她有多么馋这股子味道。 自然是有人守在床边的,听到床里有动静,听兰就带着人撩开了帐帘,小心翼翼地替她收拾仪容。 贺亦瑶则不停地皱着鼻子,拼命地吸气,似乎要将那些飘过来的香气全部都留在自己的鼻子里一般,不让旁人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