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节
正说话呢，门口走进来一对母女，这女人看起来40岁不到，孩子也就5,6岁的样子，小王随后跟了进来，在我耳边低语道：“这是金队长的妻子和孩子，他们是在美国认识的，之后一起回国。” 我点了点头，此时金亮的妻子迎了上来，看起来很平静，手一直紧紧地攥着女儿的小手，对我说道：“谢谢你们发现了金亮中毒的情况，您就是端木森吧，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我一愣，点了点头，金亮的妻子将孩子留在了小王身边，之后跟着我走到了医院电梯通道的窗口边上，问道：“刚刚女儿在，害怕她难过，所以没有问。端木先生，我的丈夫，是不是活不成了？我之前听医生说，这个毒是新型毒素，没有血清……” 我迟疑了一下后说道：“他中的是一种中国南疆的古老尸毒，叫做绿蛮毒。目前我的朋友已经开始准备解药，但是一定能治愈这样的话，我不能保证。你也要做好准备，金亮是一个认真负责的人，比起前任刑警大队的队长来说，他是一个更出色的警察。” 我说的实话，李大山的确不如金亮，金亮妻子点了点头，然后道：“好的好的，那就拜托你们了。对了，我这里有金亮的手机，你们要不要看一看。如果需要我帮助的话，请一定告诉我，我一定会配合你们的，鲜血，捐骨髓甚至是捐器官我都会配合的。” 我摇了摇头，正想劝她回去，然而就在此刻，金亮妻子手上拿着的金亮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们同时看了过去，金亮手机上是一个陌生号码。金亮妻子接通之后，才过了几秒钟，就将手机交给了我说道：“是，是找您的。” 我一愣，怎么找我的电话却会打到金亮的手机上呢？拿过来之后，电话里面传出来一个有一些熟悉的声音，再仔细一听，这声音赫然是之前在刑警大队里见过的那个尸人。 “端木森，我知道你已经开始调查我了。但是想找我可没这么容易哦，不过如果你一直找不到我，这个游戏就没办法玩下去了。给你点提示，十分钟后，在上海卢湾区会有一个潜逃了多年的杀人犯被我感染，到时候他可是会变成僵尸随意攻击人的哦，卢湾区人口密度可不小哦，万一有行人被感染了，那这后果，可不堪设想。好了，快一点奔波起来吧，哈哈！” 电话被挂断了，我对着金亮的妻子说道：“这手机暂时放在我这里。” 说完后，我快速跑回病房，将这事情告诉给了小王和恋心儿，轩辕家族，超自然案件调查科，刑警大队，全部展开拉网式地搜索，卢湾区并不大，可是人口众多。 我们几个坐着警车停在了上海卢湾区随意的一处街道上，排查已经开始了，路上全都是便衣警察，附近的学校，办公楼，还有居民区，都有人看着，路上还有特警牵着狗在转悠。 “黑蛋，你能不能闻到那种绿蛮毒特有的臭味？” 对于我的问话，黑蛋摇了摇头，不过这的确太难为它了。正在等待的时候，小王的对讲机里传来了声音：“队长，西北角一个本帮菜餐馆里出现了异常。有不少群众都从里面跑出来了，场面有一点混乱，特警已经过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警车立刻开了过去，到了餐馆门口，街道旁边围了不少人，我让阿呆跟着小王进去，自己则和黑蛋恋心儿，在外围观察，首先我不知道这个尸人的感染手段，是通过直接的身体接触还是通过法术，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不可能远程下毒。所以，他本体肯定要来到案发现场，之前在刑警大队和看守所里中毒的人，我之后都让小王调查过，虽然和他们接触的人还在排查，不过应该会有所收获。 我们三个分开三边，站在人群外围，四周有越来越多的人围观，特警都有一些控制不住场面了，然而，在这一刻，我听见人群发出一声大喊，接着我看见餐馆的二楼，有一个人摔了下来，直接落在了人群的面前，这些围观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纷纷往后退，几个刑警赶了过去，这个摔下来的人穿着餐馆的服务生外衣，浑身都是血，目前看来是已经断气了。 然而，古怪的事情在此时才刚刚开始，这个明显是被杀死的服务生，被两个赶过来的医护人员抬上了救护车，救护车刚刚关上门，开了出去，可是这才离开了两三分钟，我身上金亮的手机又响了，还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过和尸人之前打过来的那个不同，我接通之后，里面传来的竟然是惨叫和呼救的声音。 “救命啊，救命啊……”“别碰我，我不想死！”“怪物啊，快来救救我们啊，金队长，我是二队的小陈，救护车里有怪物啊，啊，别碰我，啊！” 我一愣，这声音很乱，但是通过最后的声音，我知道这号码估计是留守在救护车里的刑警同志打来的，同时，阿呆和小王从餐馆内走了出来，小王眉头皱紧了说道：“没发现有怪物，但是现场很乱，地上都是鲜血……” 这一刻，有刑警跑过来对我们说道：“刚刚问过老板，在场的人里少了一个伙计！是一个叫孙强的伙计，几小时前还在的，刚刚所有人都听见了爆炸的声音，还有巨大的冲击声，接着孙强一身是血地冲了出来，乱遭东西，顾客都跑出了餐馆，孙强跑回后厨之后就彻底消失了。” 我一拍脑门，招呼了一声黑蛋，喊道：“快一点，救护车里肯定有危险，你先过去救人！” 几分钟后我们赶到了救护车旁边，看见黑蛋站在救护车内，四周被它用妖气形成了一圈屏障，常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况。我们冲进妖气屏障后，顿时被眼前的惨状给惊呆了。正副驾驶座上的驾驶员都已经死了，而在救护车车厢里的人，一个救护人员，一个刑警模样的警察，也全都死了。鲜血染红了整个救护车，看着让人心里慎得慌。 “黑蛋，有没有发现被感染的僵尸？” 我喊道，黑蛋点了点头，从车顶上甩下来一具已经被黑蛋打烂的僵尸，模样果然和之前的孙强一模一样，此时已经断了气，救护车内散发出一股腐烂的臭味。 “我赶过来的时候，它刚刚杀完人，正想逃走，被我直接撕烂了。” 黑蛋跳下救护车说道，小王立刻通过对讲机联系其他的警察赶过来，而这一刻，孙强尸体上的手机忽然响了，我一惊，从他口袋里摸出了手机，上面又是一个新号码，接通之后传出来的居然是尸人的声音：“好像你没能阻止我的后裔杀人啊，端木森。” 我没说话，看着身后死掉的人，听到尸人继续说道：“相信这一次你心里会很奇怪，为什么孙强从餐馆里跳出来之后没有和其他后裔一样疯狂地攻击行人。而是装死躺在地上，直到救护车将其救走。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因为我在控制他啊。哈哈，是不是很吃惊。不过我就是这么好心，孙强被我感染后，我能够操控他的意识，所以他装死是我故意为之。当然，之后他发疯杀人，可不是我干的哦。” 我用冰冷地口气说道：“你等着，我肯定逮住你！” 尸人却哈哈一笑到：“怎么了？孙强本来就是逃犯啊，只是躲在这个餐馆里用来假身份证逃避追捕而已，我只是在做好事嘛。好了，我打电话来是为了告诉你，下一次我的行动会在三天后，到时候记得好好的准备哦，不然死的人会更多。” 电话挂了，我将电话交给了小王做电讯追踪，恋心儿缓步走到我身边，低声对我说道：“刚刚北京那边来消息了，关于这个尸人的一些情报已经汇总过来。我觉得你有必要看一看，这个家伙不简单，可能和阿呆一样，是活着的僵尸真祖直系后裔。” 听了这话，我顿时一愣，从恋心儿手里接过了电脑，入眼便是一行字：尸人，疑似将臣三代内直系后裔…… 第一百四十三章，感染方法确定 按照神话来算，中国四大僵尸真祖里，将臣应该是最早出现的。当然和早期港产电视剧《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不一样，也没有什么盘古族，那是瞎扯淡。 将臣的来历暂时不明，四大僵尸真祖的本领各有千秋，但是套用圈子里的老话，谁活的越长，谁就越厉害，那么将臣应该算是四大僵尸真祖里最牛逼的了。当然，这只是臆测。 我继续看尸人的情报，这个家伙前科还真不少，不仅疑似是将臣的后代，而且活的也够久，至少有4000多岁了，早些年多在南疆和北疆活动，有一些古卷记载见到绿皮僵尸吞吐月光，被人们认定是绿蛮僵尸，其实很多都是对这位尸人的目击。 而且这个家伙性子古怪，不经常袭击人，而是喜欢将一个人变成自己的后裔之后，看着它残害整个村子里的平民，以此为乐。这倒是和这一次僵尸的犯案手段很相似，我继续往下看，前些年尸人曾经被国字号第五组抓到过，当然是不是真的被牛老降服了还是为了躲个清闲，这都不重要。它在国字号第五组内关押的时候，曾经让四周同样被关押的多名特殊囚犯，变成自己的后裔。而且不是通过肢体接触，这一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被国字号第五组调查清楚。 之后，于五年前一个夜晚，突发蛮力，冲出国字号第五组的监狱，消失于黑夜之中。再接下来，便有人目击它在国外活动，似乎是加入了某个阻止。 在最新拍到的照片上，我看见这家伙倒是长着一张中国人的脸，颇像是白面书生，看起来样子像是十七八岁，t恤，牛仔裤，加上球鞋，一脸的阳光帅气，不过我还是注意到了他的后颈上有一个纹身，看起来像是“姜”字，果然是加入了姜尚的阵营，成了姜尚的信徒。 “这点资料还不够，三天时间内，一定要找出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让罪犯受感染的。” 我将电脑交给了恋心儿，坐车返回了医院。金亮的情况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变化，重症病房内，我看见玉罕指挥几只毒蝎子在金亮的身上游走，不断地进行针刺，看起来是想要以毒攻毒的方法治疗。 “情况怎么样？” 我问道。 玉罕摇摇头说道：“我是先以黑尾蝎的毒液进行渗透，阻断金亮身体内绿蛮毒的流通。只是这绿蛮毒比古书中记载的还要凶猛，金亮的意识已经彻底混乱了。我让几个警察将他的双手双脚都绑住了。诶，之后我需要做一些研究，对尸毒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棘手。明天你让黑蛋陪我去见一见龙行，就是当年治疗你尸毒的老头。他是专家。” 我点了点头，走出病房后，看见金亮的女儿一个人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我走过去，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几岁啦？” 金亮的女儿抬起头看着我，笑着说道：“我叫金琳，今年5岁了。大哥哥，我爸爸是不是生了很重的病？” 我一愣，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道：“是啊，不过大哥哥会想办法治好你爸爸的。” 金琳甜甜一笑伸出手来说道：“那我们拉钩钩，大哥哥不许骗我哦。” 我点点头，我们两个小拇指拉在了一起，此时金亮的妻子从远处走来，看着比昨天还要憔悴，抱起金琳后说道：“您来啦，我刚刚去上了个厕所，琳儿没有打扰您吧。” 我笑着摇摇头，看着金琳说道：“我有一个小徒弟，今年九岁，这几天可能会飞来上海，到时候让他陪着金琳。他很机灵，而且心地也不差。” 当天晚上，刑警大队所有的队员全部加班加点，没有一个回家的，自家队长都被害了，一个个全都在小王的鼓动下，干劲满满！我去刑警大队是因为小王告诉我，对比结果出来了，原来我真没指望这些普通的警察能够调查出什么线索，但是小王却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他红着眼睛，眼珠子里全是血丝，将一张报告摊在了我的面前，我看了一眼，顿时吃惊道：“这是你们得出的结论，你们有几成把握证明尸人是用这种方式来感染罪犯的？” 小王坐在椅子上坚定地说道：“八成！” 报告上写的话很多，但是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刑警大队所有的人都认定了，尸人是通过感染四周的昆虫，并且控制昆虫后让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噬咬四周的罪犯。 我拿着报告，仔细思考了起来，首先僵尸感染后裔的方法的确是必须通过身体接触，但是为什么会是大白天或者是没有阴气的地方就变成僵尸呢？这一点暂时还没说通，可是小王他们的方法并不是没道理的，当年尸人在南北两疆待了那么长的时间，学会控虫之术一点都不稀奇。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些被感染而变异的人，就等于是第三代传播者。你们应该调查了看守所和刑警大队吧，有没有虫子死掉？” 我开口问道。 小王点了点头道：“一开始我们得出这个结论也有一些不敢相信，毕竟我们的破案思路还是固定在原来的普通刑事案件上。可是今天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说从角落里发现好多死掉的虫子，飞虫，爬虫都有。我就开始怀疑了，之后问了看守所的人，发现也有很多昆虫死亡。而且死掉的昆虫尸体都是发臭腐烂的，所以我们将这些昆虫的尸体送去检查，得到的结果是，昆虫尸体内的确有相似的毒素！不过，我们没有十成把握是因为，我们不确定这些昆虫是不是在之后被僵尸释放出来的尸气所灭！”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昆虫的尸体呢？给我看看。” 小王立马走了过去，拿出了昆虫尸体，我看了看后，这些昆虫的尸体的确变异了，虽然腐烂而且散发出臭味，可是它们的颌骨变的很大，拔下来之后，和之前的僵尸不同，这几个昆虫的颌骨全都是空心的。 “对上了！你们的推论是对的，这家伙就是利用昆虫来传播毒素。这些昆虫的颌骨是空心的，说明里面曾经有过毒素。因为毒素并不多，被叮咬之后只会发生身体变异，但是变不成僵尸，所以他们在日光下能够变异，而且根据我的推断，尸人身体内的毒素应该也不止一种，所以变异的僵尸也各有不同！” 我说了这些话后，小王和一群警员全都露出了笑脸，只是光知道了尸人传播毒素的途径还不够，很多潜逃中的罪犯都无法控制，一切还要看三天后和尸人的再一次交锋。 三天的时间很难熬，玉罕和黑蛋也去过了龙行那里，这位对付尸毒的大师，亲自来了医院，在检查了金亮的伤口之后，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治疗，不过他答应帮忙。 小骗子也来了上海，一起来的还有木梁纯子，这是我的意思，通过木梁纯子的占卜，也许能够大致确定尸人的方位。 整个上海都已经被我们洒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这个家伙露头了！ 木梁纯子的占卜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这一次用的是更加精密的沙盘占卜法，首先是要开天眼，开天眼当然不是真的开一个眼睛出来，而是洞察天机，哪怕漏下一丝天机也好。接着借助沙盘，通过类似巫婆子的手段，引天机落于沙盘上，占卜者的手会自己画出一些场景，天机越多画的场景就越详细，木梁纯子占卜方面的造诣还是很高的，最后成型的沙盘上，是一个类似篮球场的地方，两边有支架，一个人影站在球场上。 我看着沙盘上的画，上海的学校里都有球场，还要社区街头篮球场，还有体育中心，这样排查的力度太大了。就在此时，一边站着的金亮妻子看了一眼沙盘上的画，微微一愣说道：“这好像是之前我带着女儿去报名的小雪，嗯，我看看。” 她仔细看了看后确定说道：“是了，肯定是我和女儿之前去报名的小雪。叫做向阳小学，在我家附近两条街的地方。因为上一次我去的时候，他们正在移动篮球架的位置，所以两边的篮球架不是平行线上。” 听到她这么一说，小王立刻布置了下去。先是进行对学校老师，校工的排查，包括档案调查和背景摸排，最后锁定了学校的一名园丁。 这个园丁是三年前来应聘的，年纪45岁左右，是外地来沪打工的，平时很沉默，也和同事没什么交际，根据小王的调查，这个园丁在来沪之前曾在老家奸淫妇女，之后逃避追捕，用来假身份证到了上海。 目标已经锁定，我们立刻赶往这个园丁的家里，可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我们到园丁租住的房子时，里面已经彻底空了，人早就不见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直接感染 这个园丁怎么会不见了？是单纯的畏罪潜逃，还是已经被尸人盯上后带走了？ 检查园丁租住房子的时候，偶然间见到了地上的几张报纸，这几张报纸上面的一些版面被剪了下来。其中一份还是之前小王带给我看过，关于第一个嫌犯被抓捕时候的报导。 而被剪下来的版面，居然就是嫌犯被逮捕的那篇新闻，其他几张，经过核对之后也都是关于最近围绕尸人事件的周边报导。 就在此时，几个在附近邻居家里排查的刑警同志走了回来，根据附近邻居的回忆，今天早上是看见园丁自己一个人背着行李离开房子的，也就是说，这个家伙是单纯的畏罪潜逃。 小王立刻下令全城通缉，等到下午的时候，这个姓名为：李国凡的园丁在上海火车站被抓住，扭送到了刑警大队。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低着头，两个大拇指一直在绕来绕去，看着很紧张的样子。抬起头看见我后，他吃了一惊，说道：“警察同志，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好，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我坦白，我改过自新！” 我没动声色，开口道：“你当初犯的事儿我知道，不过我找你不是为了这件事情。” 李国凡愣住了，疑惑地看着我。我则开口道：“我要你继续回学校上课，这两天时间内，我们会有警察同志暗中保护你。因为有人想要利用你进行犯罪活动，所以需要你的配合。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或许可以在司法途径上帮你说说情，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对不住，只能公事公办。强奸罪加上抗拒执法，加上这么多年的逃逸，我感觉你的罪名可不小。” 李国凡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后立马回答道：“我同意，我同意！我一定配合警察同志工作，争取宽大处理！” 我点了点头，走了出去，之后便是小王他们的工作了。李国凡这张牌原来是隐性的，不过现在到了我的手上，那就得好好利用。 第二天，不仅李国凡回到了学校，我们几个也坐在房车内，全城监控李国凡的一举一动。还有我们通知了学校，学生在第三天的时候全部放假，学校内部更是在我们的授意下进行了杀虫清扫活动。 小王在我身边不解地问道：“我们这么做不是等于告诉尸人，我们已经知道了他感染的方法吗？还告诉他，我们已经知道了他要在学校作案。难道他就不会提前行动，或者是放弃在这里行动？” 我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小王，你觉得在上海这样一个一线大城市，会有多少潜逃的罪犯？” 小王一愣，说道：“既然是潜逃的那我肯定不知道，不过应该不多吧。怎么了？” 我笑意更盛地说道：“那么假设尸人利用他背后的组织调查潜逃罪犯，因为他对我说过，组织里的大人物不让他祸害无辜老百姓。那么调查一个人的背景，你们警方都要至少一天时间，更何况是这种犯罪组织了。他们为尸人定下了李国凡这个强奸妇女后的逃犯，如果临时更改，那不仅要重新制定计划，还要重新安排攻击时间。而且，根据我拿到的情报，尸人是一个很嚣张的家伙，本身是僵尸真祖的直系后裔，更有数千年的道行，骄狂的很。我相信，在他眼里，就算是被我们抓住了，也能轻松离开，根本就不需要躲躲藏藏。因此，我断定，他就算是知道我们在暗中观察，也不会改变计划。” 小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第三天，整个学校里一片安静，学生和老师都放假了，学校门口的门卫也换成了我们的人。李国凡站在篮球场边上的花丛里，正在假装修剪草丛，四周的学校大楼内，隐蔽着上百名特警。武警，刑警，还有消防，救护车都在另一条街上等待，他们的人物是维持四周街区安静。 而发现尸人之后的战斗任务，是我们的事情。通过安装在学校内的摄像头，我们可以在车内看见篮球场上的一草一木。 李国凡显得有些紧张，他不敢抬头，为了保住他的性命，我在他身上放了一张暴天符，可以远程控制，一旦有意外，或者有昆虫来袭击他，暴天符发动之后，至少上百只昆虫会在一瞬间死亡，也能给李国凡逃生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手边金亮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接通之后，正是尸人的电话！ “不得不说，你很聪明，包括你身边那个会占卜的小妞儿也很厉害。” 尸人的声音没有一丝紧张，小王立刻开始追踪信号来源。 “谢谢，难道你怕了我，今天不敢现身了？” 我挑衅道，小王和技术部门正在全力追踪和定位。 “害怕？哈哈，你觉得我会害怕你？被小萝莉和大块头震慑的你也配和我叫板吗？不用让那几个警察定位了，我就在学校内，而且，你很快就会看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