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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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士与绝缘体谈恋爱,就像猫跟老鼠要结婚一样令人惊悚。没有人知道绝缘体跟术士有了关系会怎么样,毕竟绝缘体本身就是克术士的,万一以后两人的性\生活,自己的功力会不会被他给克的一毛不剩谁也不知道啊! 唉,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合眼缘的,偏偏对方还是个绝缘体,易悦就觉得悲剧,想着拒绝对方又万分不舍。 如果,如果这个人真的能跟自己度过一辈子的话,也许哪怕散去了功力他也认了。 只是,他会是这个人吗?易悦有些烦躁,“行了,想要住的话就住吧,自己去打扫客房。”说完自己哐的一下就把卧室门给关了,留下韩大少一人独自扫秋风。 “小悦的情绪怎么越来越奇怪了?”韩大少不解,明明就是很冷酷的人,怎么今天这么焦躁?望眼欲穿的盯着易悦的门,摸了摸脸,出门的时候还专门洗了脸敷了面膜,刷了牙,怎么没有效果呢 算了,看来易悦是打定了主意不让自己跟他睡卧室了,韩云泽十分失望,随即又高兴了,最起码得到允许住到了客房也好嘛!每天可以见面,吃喝拉撒都能在一起,这感觉不能更好! 韩云泽将被子抱着进了客房,客房也被易大妈打扫的十分干净,壁挂炉也十分暖和的散发着温度,将东西放到床上,屋子很小,就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简单的壁纸遮住了泥土糊抹的墙,十分典型的农村小屋。 如果是其他人家,也许韩云泽会嫌弃,现在想到心仪的人就跟自己一墙之隔,心里就倍感甜蜜,哪怕让他生吃一个柠檬他也会高兴的吃下去。 易悦扶着额,他怎么就让人住进来了呢? 以他的厚脸皮,他可以想象第二天这个人一定会连带着洗漱用品都跟着带来,不要说不可能,在易悦看来一切不肯能的事情在韩云泽这里都有可能。 前辈子的时候,跟韩云泽见面的太少,那时候易悦还是大少爷,骨子里还存在着对普通人的优越感,就是见了面也不会多话,所以也不知道这个姓韩的居然是个绝缘体。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跟这个人多有接触了。如果早知道这样的话他也不会放任自己的感情,到现在剪不断理还乱。 “不管了,先去看看那帮子人还活着不,要是活着的话......”易悦脸上划过狠厉,哪怕被天道毁灭也在所不惜定要将他们一一扼杀在摇篮里。 伪君子们,接招吧!多了一世记忆的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些人的缺点跟做的什么缺德事?呵,一定会让他们后悔白活在这个世界上! 早上,易悦猜的没有错,韩云泽果然将洗漱用品、换洗衣服统统的搬到了这个简陋的客房里,一点都不用其他人帮忙,自觉地让韩教授牙酸。 “我说你小子,为了吃也不至于这样拼命吧?”韩教授踢了自己孙子一脚,真的是太丢人了,看着易悦这个鄙视的眼神也让他不好意思了有没有?! “爷爷,你不懂!”追爱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让爷爷插手,这个老头子要是知道了不说会不会同意,捣乱那是必然的,幸好他的情商不高。 他爷爷年轻的时候每天就知道研究研究,长的不错也被他那邋遢的作息给整的见不了人,还是他那奶奶雷霆出击将人拿下迅速的拐进了婚姻的殿堂,虽然在日后,韩教授也被复杂的人际关系整的不是那么呆板,但关于感情什么的,还是不敏感。 也许也跟两人都是男的有关系,一般很少有人会想到男男恋爱,韩教授也不例外。 “我怎么就不懂了?”韩教授瞪圆了眼睛,“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吃了多少丫丫的水果馅饼,真的是太没有出息了!” “至于嘛爷爷?”韩云泽翻了个白眼,“不就是只给你带了一块至于这么记仇到现在?” 韩云泽说话算话,没过几天他就收到了网购得来的性感内衣~ 好吧,虽然说穿着的时候还是有点不大好意思,但看到易悦明显呆滞了那么一二秒的表情后,立刻得瑟了。 “你穿这么.......这么........做什么?!”易悦恼羞成怒,瞪着对方,脸都红到了耳根子处,想了半天,那就风骚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紧紧的丁字内裤,上衣略带透明,还故意不带眼镜,湿润润的眼睛就这样萌萌的看着你,天然的诱惑孑然而起。易悦这辈子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势,心里紧张乱糟糟,又忍不住朝着对方看去,嘴里说着反驳的话,眼珠子就这样火辣辣的朝着人家的身体直看,典型的心口不一,虚伪至极。 韩云泽不带眼镜看不清楚易悦的脸,但那火辣辣的眼神还是给了他极大地鼓舞,嘿嘿~ 韩云泽得意的甩了甩头发,看着在自己面前哐的一声关掉的卧室门,嘴角露出笑意。 最怕的是对方没有反应,有了反应就代表自己有戏。 韩云泽高兴了,易悦为之深深懊恼,偏偏对方似乎知道了自己对他有点小反应一样,以前对自己殷勤但不会动手动脚的,现在时不时的刻意营造一下暧昧气氛,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还会摸一下他的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新年即将来临。 韩云泽再想着怎么陪着易悦培养感情,到了快过年之际也不敢拖时间,而易悦摆明了态度是不会去韩家,这让韩云泽多少有点不大高兴,十分失望,奈何对方态度强硬,最终还是含恨而归。 送走了韩大少,易悦关了网店,收拾东西,他打算过完年就出去走走,转一转,看看这个世界。 黄狗跟花猫易悦没有带着走,现在的车不让带宠物,为了方便,他将它们托付给了易大妈,连带着过年的奖金什么的都一并送了过去。易大妈拍着胸部保证她一定会照顾好这两只小动物后,易悦带着简单的行李上路了。 身后是山味浓重的山村,往前一步是现代化的大都市,哪一步走过去都是不一样的体验,站在这个钢筋水泥的城市里,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看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易悦眼里闪过的绝不是只有伤感,更多的是茫然。 这个上辈子他生活直到长大的城市,依旧开着他最爱吃的素斋馆,还有他最长来玩的酒吧,一切都没有变,唯一改变的是没有了那个聚集了世界上最美丽花朵的温房,也没有了易家人亲自调制的香水。 没有了易家,似乎也没有什么大变化,这个城市没有了美丽的鲜花点缀,依然繁华热闹,人来人往。 找了一家宾馆,因为刚过完年,房子还是空的居多,价钱也不高,易悦做了短暂的休息后,吃了饭,给自己施了一张急行符,趁着夜色他去了那个地方。 那个曾经还他们家家破人亡的人,他要知道那人是不是还在这个世界上存活着,易悦心下发狠,发誓那人最好不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夜晚总是给人威胁又给人安全,这个郊外,一栋别墅矗立在湖边,十分显眼,宽阔的草坪上有着乘凉的亭子,还有精致的石凳桌椅,还有保安人员巡逻着,看来这个地方住的人非富即贵。 “爸爸,你又忘记吃药了。”一个小少年端着药碗不赞同的抱怨着埋头工作的父亲,“医生都说了,你要按时吃药。” “知道了,谢谢小砚。”中年男人停下手里的工作,揉揉额角,接过药碗一口喝了下去,皱紧眉头又喝了一碗水,“这药怎么还没有喝完?” “爸,一共有十副呢,现在才喝到了五副。”小砚把碗放到一边,替他父亲捏着肩膀,“医生就说您是操劳过度才导致身体变差的,再不控制,以后要是严重了才是麻烦事。” “知道了,就你会操心。”中年男人拍拍儿子的手,“我有分寸,我的小管家。” ......... 父子之间温情弥漫,易悦蹲在阳台上沉默的看着这一幕,不是那个人。 他有点拿不准,不过那人在之前并不是这个城市的本地人,而是后来外迁过来的。易悦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气度,书生气质,眉目清俊,举止风流不羁。 这样的一个人,完全符合了易家人的审美观,本事、气度、长相、家世立刻风靡上层社会。那个时候他还小,跟着姐姐看到了那个人,那个人还带给了自己一支花,笑的十分温和清雅。也记得少女怀春的姐姐牵肠挂肚,可惜那人却只把姐姐当成了一个小妹妹。 为什么这样的人要做出那样的事情?易悦上辈子没有来的及知道答案,那个人的骄傲完全的表达在了他漂亮的眼睛上,黑曜石般的眼眸带着恶意的嘲讽,恨意甚至不比自己对他的恨意少一分甚至更加浓烈,那个一直挂着温和笑意的嘴角却发出最恶毒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