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血丘里的宫殿
张岳刚靠近血丘展开神识,血丘上开裂出许多缺口,无数面貌凶恶的血人涌出来,手持刀枪剑戟各种兵器向张岳砍来。 张岳扬手一个掌心雷将冲在前边的几十个血人震散变成了烟气,这些血人并不是真的生命,而是血气凝结所化,聚则成形,散而为烟。 烟气一阵翻腾后重新凝出血人,不过数量减少了几个。 杀!杀!杀! 血人像是倒挂的长河一样涌出,在平地上列成阵势向张岳冲击。 面对血人大军,张岳开始动用法器。 鹤翎剑飞出,在空中聚集成一只白鹤形状,双翼一展咻咻咻无数羽剑向血人大军激射。 羽剑一掠而过,在血人军阵中肆意收割,激起一片片血雾烟气,不断有羽剑飞去飞回,空中的白鹤始终保持着身形。 血人像麦子一样被收割,一排排倒伏,血烟飘到空中,聚集成雨,噼啪打在地面上,在血水的浇灌下,泥泞的地面里不断有新的血人冒出来。 血丘震动起来,从山顶至山脚裂开了一个竖直的缺口,宽逾二十多米,就好像整个血丘被劈成了两半一样。 一阵地动山摇,缺口中走出一个身高百米的血巨人,像一座高楼大厦一样,举步之时大地都在摇颤。 血巨人看似行动缓慢,实际上每一步迈出都是几十米的距离,迅速无比,它十几步就跨到张岳身前,一脚踩下! 张岳无法飞行,移形换影的距离也受到极大限制,被血巨人追踩,顿时险象环生。 更可怕的是,血巨人根本不顾及地面上的血人大军,被它踩爆的血人会和它的身体融合,身躯还在一点点地不断增大。 张岳扬手放出寒螭剑,剑化长龙扶摇而上,张岳一只手抓住剑柄,身体随着飞了起来,他在使用鹤翎剑的时候就发现,血域中法器的飞行不受限制。 寒螭剑带着张岳飞到空中,血巨人没有双目,头颅上五官一概没有,只有一张血红色的大脸,上面翻滚着无穷的血浪。 不知血巨人是如何感知张岳的,它将手臂一挥,整只手臂脱离身体,像飞来山峰一样砸向空中的张岳。 寒螭剑发出咆哮,迸射出耀眼之极的寒光,一头刺入血臂! 如电的剑光一亮一灭,寒螭剑已经刺入山峰般的血臂中,顷刻间贯穿而过,在另一边冲出,耀目的剑光重新亮起,依然冰寒似雪。 张岳握住寒螭剑也飞了出来,他的身上凝聚着一层水波般的护罩,将血污之气都挡在外面。 寒螭剑光在空中闪动了几下,已经飞临血巨人上空。 血巨人头都没有抬,头顶突然化成沸腾的血池,数百只长着翅膀的血人从血池中升腾飞起,嚎叫着向张岳扑来。 “火海天降!” 张岳打出了迄今为止自己威力最大的法术,一片红云笼罩住飞行血人,突然化成火海燃烧起来,大部分血人嚎叫着化成了灰烟,火势极其猛烈,血人化成的烟气随即也被烧得一干二净,再也没有可能重新化成血人。 少数侥幸逃过一劫的血人悍不畏死,不过它们数量太少,被张岳随手几个掌心雷震灭。血人并不是真正的生灵,血气所化的它们根本没有恐惧或者怯战的可能,除非像刚才的火海将血气完全炼化,否则它们就会无穷无尽的复生。 然而血域中别的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血气,血域不空,血气不尽,这些血人就根本没有剿除干净的可能。 张岳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只能采用霹雳手段尽快冲破阻截,一旦动作稍慢,就会被无尽复生的血人磨死。 趁着飞行血人被清空,血巨人一时无法还手的机会,张岳取出一枚赤阳火雷兜头击向血巨人。 火雷出手,寒螭剑立刻带着张岳向远处俯冲闪避。 赤阳火雷打进血巨人头颅内才爆开,顿时如同一颗小太阳在血域中升起,刺眼的光芒一瞬间照亮了整个血域的天空! 血巨人的头颅当即被震碎,无情的烈火附在散溢的血烟上继续燃烧,如同倾盆火雨从空中浇下。 顿时血巨人无头的身体整个燃烧起来,像是一根连接天地的巨大火炬,它疯狂地挣扎跑动试图熄灭大火,可是却让火势烧到了更多的血人大军中。 张岳所用的赤阳火雷是用赤明真火祭炼而成,这种真火是一切邪祟的克星,血气此时反而变成了真火的助燃剂,不焚尽一切不肯罢休的样子。 见到赤阳火雷的效果这么好,张岳一口气打出七八枚,将他三年来祭炼出的火雷打空了大半,将血丘外面的血人大军彻底笼罩在火海中。 张岳自己则握住寒螭剑,从血巨人出现的缺口中飞入血丘内部。 出乎意料之外,血丘只是外边包着的一层厚厚血膜,里边竟然是一座东方传统宫殿。 琉璃瓦,金漆门,重檐叠院,庭院深深,看上去又富丽又气派。 让张岳震惊的是,宫殿的匾额上写着的几个大字“天镜神宫” 果然是天镜上人搞鬼,天镜神宫可是他的地盘。 天镜神宫是东颐人心目中的圣地,然而除了宫中弟子,极少有人能够进入。 现在看来天镜神宫要不然一开始就建立在血域中,要不然就是其所在的福地被血域吞噬同化,就如同海蚌宫上次遇到的危机一样。 张岳认为多半是后者,而且就是最近几年才发生的事情。 三年前他见过天镜上人,两人虽然没有直接交手,但可以看出他的功法虽然诡异,但并没有血气邪意,如果天镜神宫一直在血域中,天镜上人就算没有入魔,身上也不可能没有沾染一丝气息的。 张岳猜测的没错,天镜上人确实是这几年才痛下决心,让血域同天镜神宫福地完全融合。这也可以说是三年前苏雅王国发生的战争的后遗症,因为张岳的横空出世,东颐人连底裤都输掉了,他们不甘心从此对天齐俯首称臣,所以才另辟蹊径,一狠心走入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