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您好！我姓张，之前的老师因为怀孕了，所以请假了，有我接手这个班。这就是董初吧！”张姓老师打量了一下，觉得男孩大些应该是上大班的，那个小女孩看起来有点小。 “是，这就是董初。董初跟老师问好！”董妈拉着董初跟老师打招呼，顺便讲着一些让老师多多费心这类的话。 董末趁着董妈在和老师说话的时候，探着脑袋看教室里面的样子。上世董末上的幼儿园和董初的不一样，董末上中班的时候，董初都升一年级了，所以选了一所邻近小学的，董末没有来过这个幼儿园。 里面的摆设和董末小时的那个幼儿园一样，只有一排排的小凳子，没有桌子，在教室后面放着两张大桌子，大概用到的时候才会把它们挪到中间来。讲台左边靠墙有一个台子，上面贴着“放衣服处”的字样，看样子是用来放小孩子冬天的厚外套的地方的。再过去有一个三层的小柜子，里面放着很小的那种洋瓷杯子，杯子上都贴有每个小孩子的名字。董初记得小时候上幼儿园的时候有一节专门的课是喝水课（= =！），老师会坐在讲台边上等着小朋友一个个拿着杯子排队倒水喝，小时候董末最不喜欢上这课，因为这里的水与家里面的不太一样，董末总觉得有股味道。讲台右边靠墙的地方也放着两个大一些的柜子，董末的角度看不到里面放着什么只能作罢。 教室里已经有十来个小朋友了，前面的座位基本上没有了，董初再和老师打完招呼以后就蹦蹦跳跳的进去找凳子了。这时幼儿园里面没有固定的座位的，基本上是谁先到谁先选，老师每天都会点到，很小的时候小孩子都喜欢坐在第一排的位置，有的小孩子因为抢不着第一排的位子还会哭的，董末就曾今是其中的一员。 “老师，我还要去上班，先走了，孩子就拜托您了！”董妈抬了抬手腕，看时间不多了，董初也进去和小朋友开始打打闹闹了，就放心的带着董末走了。 董妈就带着董末出了幼儿园了，董末进门的时候没看清楚幼儿园大门是什么样子，所以走得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结果让董妈误以为是董末舍不得走，于是安慰说：“咱们一会再过来！” 董末听了满头黑线，我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有什么不舍的。不过她也没说什么，跟着就董妈继续骑车前进。 到了董妈单位，董妈进了大门旁的四层楼里，董末对这个地方不陌生，以前董末没少来这个地方。董妈在进楼门的门房里签了到，然后绕过一个大镜子，带着董末带到了她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格局还是和上世的一样，有两张大大的写字台，上面放着笔筒、各种印章、墨水瓶、杯子之类的东西。旁边有两个大柜子，里面是账本之类的东西。靠门的地方还有一张单人床，大概是给人来休息的吧，但是上边堆满了空白的明细账本和做账本的蓝色外壳。床脚放着一个热水瓶。 “末末坐在这里！”董妈把董末抱在一张桌子前的凳子上，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张废纸和一根油笔递给董末，“你先自己玩一会，妈妈去打些热水回来。一会如果有个阿姨进来，你记得叫人。阿姨姓夏，记得要有礼貌！”说完就拿着钥匙和水壶走了。 董末坐在高高的凳子上，晃着腿，看了看桌上的废纸和油笔，瘪瘪嘴，谁要玩这个。接着拿起桌子上印章的盒子，一个个拿出来，在印泥里面沾了沾，一个挨一个印在了废纸上。呃，难道这个行为就比刚刚的有意思很多么 吱呀——！门开了，进来一个四十岁样子的女人来，女人穿着一件当下比较流向的小碎花衬衫，下面穿了条料子裤，脚上蹬着一双高跟鞋，挎着一个手提包，这个人看起来很精干。董末心里点点头，恩，这女的穿着打扮来看还不错。可惜那女人一开口，董末的印象分就直线下降。 “这谁家的小孩瞎跑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领走，这是小孩子能呆的地方么！”那位夏阿姨站在门口大着嗓门的喊道。 董末很想说一句，阿姨你刚够用钥匙开始门，想也知道我不是瞎跑进来的了，再说这办公室里有什么啊，为什么小孩子不能呆着。这个阿姨是不是有点脑残啊！ “夏阿姨好！我叫董末，我是李卿蓉的孩子！我妈妈去打水去了！”董末赶紧解释，被当成野孩子就不好了。 “哦！原来是李会计的女儿啊！怪不得在这里呢”，说着进门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然后打开董妈对面的写字柜左侧柜子上的锁，把包放了进去。接着从里面拿出一个水杯，放在桌上。又打开了右边柜子的锁，拿出了一个小包，还有一个小镜子。对着小镜子画了画眉，打了打粉底什么的。 董末一旁看着有些无语，阿姨您是来上班的还是来干嘛的。作为一个会计，需要进门就补妆么，再说您多大年纪了用得着么。董末看了一会，觉得一直看着别人不太好，就接着盖章玩。 过了大概十分钟，胡啦，上锁的声音，看来这位阿姨补完妆了，接着放回柜子又锁上了。阿姨，难道这个屋子里有贼么，用得着什么都锁着么。 “小鬼！你在干什么！”那女人突然出声，吓得董末一哆嗦，把手里的章掉在了桌子上。那位夏阿姨拿起董末面前的废纸来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是一张废纸后就扔回桌子上。接着说：“小鬼啊，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有用的，不要乱动！还有把章收拾好放回去，这个是你能玩的东西么！” 董末默默的收拾着，暗暗地感叹今天怎么这么不招人待见啊，一进门这位阿姨就没说一句好话。还有自己明明自我介绍了，也很有礼貌，为毛要小鬼小鬼的叫我！妈妈，快回来吧！董末在心里默念的董妈，希望她快点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好抽啊！半天更新不上去！ ☆、幼儿园 董妈终于在董末的千呼万唤中回来了。董妈一推开门就看到自己的小女儿用星星眼看着自己，当下就了然，自己同事是什么样子自已清楚。董妈简单的与夏姓阿姨打了招呼，然后走到自己办公桌那里，拿起自己的杯子给董末倒了些热水，让她喝，自己在一旁收拾今天要做的账本。 可那边的奇葩阿姨坐不住了，张口就说了一堆噼里啪啦的，大概是说董末自己私动董妈办工作上的东西之类的，小孩子要从小教育云云的。中心意思就是你女儿不乖，要管教的。 董妈微笑的点头表示知道了，但是并不接话。董妈最见不得别人说她家小孩怎么怎么样，是个护崽子的人，但是也不好和自己一个办公室的人因为这点小事撕破脸，只能左耳进去右耳出去，不去在意。 “卿蓉啊，怎么今天带着小孩子来上班了？给领导看到了，会不高兴的，赶紧送到他爸那去呗。”夏阿姨貌似好心的提到，可惜话音里似乎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感觉，“如果真的被抓到了，到时候不好的可是你自己。” “我今天送她去上幼儿园，跟别人讲好了，一会九点半了过去。”董妈也不愿意多说，这个同事在整个厂里人缘都很差，坏就坏在她自己的一张嘴上，还喜欢各种巴结领导，很多人对她的行为很不齿。董妈是后来到的，没有空余的办公室了，只能无奈和这个人一起了。 平时董妈基本上就面子上跟她过得去就行了，一般工作的时候并不多跟她讲话的。今天这个夏阿姨话特别多，好像是终于逮着机会说似的，一直说个没完没了。不过自己唱了一会独角戏，看董妈也没什么搭话的意思，身子一扭就出去了。 在一旁一直低着头自己玩的董末见那位奇葩阿姨出去了，终于舒了一口气。这种人怎么不这么讨人喜欢啊。 “妈，阿姨不上班么？”董末有些好奇，这个人从进门开始就在做一些私事，一点也没有工作的意思。 “夏阿姨家里面有人在上面，基本上是挂个闲职。她觉得会计说出去会好听一些，所以才会在这里。你不要在意她说的话，基本上到我们走之前都不会回来的，这会指不定去哪里聊天去了。”董妈见夏阿姨走了，自己也舒了一口气，同时在庆幸夏阿姨不是一直在办公室里呆着的。 董末了然的点点头，早些年的国企就是这样子，养着一群闲人。本是两个人就可以做了的工作，总是要弄上五个人的编制，实质上做事的也就那几个人，挂着的比较多。夏阿姨这种还算好些的，工作不工作起码会来上班，有些人直接挂个名，然后自己发展第二职业，拿的两份工资。 董妈把董末放到自己旁边的小凳子上，自己开始伏案于账本之中。董末玩印章玩腻了，无聊的左看右看，突然发现董妈桌子上用玻璃板压着一张海报。小龙队略显青涩的面庞，有些美感不足的动作，三色的毛衣外套，无一不彰显着那个年代的印记。董末感慨，这是的小龙对还是很火的，谁也不知道三年后这个团体就会解散。若干年后其中一个因为一场四爷戏而红遍了大江南北。 过了许久，久到董末都开始无聊的打哈切了，董妈才从账本中抬起头，看了看表，发现离九点半就剩十分钟了。董妈急急忙忙拉着董末，锁好门，又向幼儿园的方向奔去了。 *********************************************************************** 董妈拉着董末亲车熟路的走到了园长办公室，礼貌的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董妈拉着董末进去了。 “李园长你好！”董妈跟一位看起来很慈祥的老人打招呼，然后对董末说，“这就是你李叔叔，叫叔叔好！” 董末知道这就是决定自己能否进入幼儿园大班的决定者，马上积极的回答：“李叔叔好！我叫董末，今年5岁了！” “真乖！卿蓉啊，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儿吧！一声叔叔都把我叫年轻了。”李园长笑着请他们做到凳子上。 董末靠在董妈旁边，一副乖巧可爱的样子。李园长问了一些姥爷的情况，然后又和董妈相互寒暄了一会，切入正题，“卿蓉啊，我听董老师的意思是，小董末已经启蒙了，比较聪明。” “哪里，只是暑假的时候我爸闲着的，交了他们一些东西，认得几个字罢了。”董妈谦虚道。 “我可知道李老师一般不夸人的，想比董末绝对是个好的！呵呵，在我面前就不要谦虚了。我还记得以前没少去你们家吃饭的，当时你小小的，还问我是不是到你家去当哥哥了。咱们可是一家人了的”，李园长笑呵呵的说，“不过董末要进大班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就行了，还是要找老师开一趟的，不然老师那边不收也是为难啊。” “这个我清楚，让老师看看是应该的。”董妈赶紧接到，之前都商量过的，让老师当面考考董末，这样子才好进去一些。董妈对于自己女儿还是很放心的，不要说幼儿园的东西，就算是小学一年级的东西，董末也是可以应对的。 “那好！你是想和董初一个班是吧，那个班是个新老师，我让人把她叫过来。你们再做一会”，说着拉开门，走到隔壁去了。只听见楼道里一个高跟鞋蹬蹬蹬疾走的声音。 李园长回来了以后，自己问了董末一些问题，无非是数一数数，知道会写字后让写了几个字而已。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就李园长本人而言也对董末能否进大班有所怀疑。 “园长，你找我？”之前见到的张老师敲门进来了。 “张老师，你来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你们班董初的妈妈。”李园长介绍两人认识，“卿蓉，这是张老师，现在带这董初，虽然看着很年轻，但是是正经学校毕业出来的，专业性比较强。” 这个张老师也是个精灵人，一看董妈的架势就知道董妈与园长关系匪浅，热情的开口说道：“我们之前见过的，我记得，董初，那个特别聪敏的小男孩的妈妈。您好，又见面了！” “您好！”董妈和所有家长一样听到老师夸奖自己的孩子，脸上都笑开了花。 “这个是董末”，李园长拉过董末来和张老师介绍，“是董初的妹妹，也是个聪明的小孩子。” “恩恩，看着就机灵。”张老师现在有些拿不准叫自己来做什么了，本以为是让自己多多照顾董初的，现在又加上一个妹妹来。 “是这样的，董末已经在家里面启蒙了，按理说应该上中班了的，只是生日靠后一些。今天叫你过来是让你考考这个小姑娘，看看合不合适到你班上去。”李园长开门见山。 “这个，园长您的意思我不太明白。您是不是记错了我是带大班的，这小姑娘不应该去中班么？”张老师毕竟还是年轻没经历过这些，也自然不懂得看领导的眼色。但凡换一个教过两三年的就会明白园长的意思，只不过是给你个面子而已。 “你考考她吧，这个小孩子我刚刚问了的，很不错的，完全能够进大班的。”李园长看着这个年轻的老师，微微摇了摇头，还是年轻啊，看不懂上面什么意思。 “好吧！”话到这份上了，张老师不得不问了一些问题。与之前李园长问的也相差无几，但是加了一些日常的东西，比如说会不会自己上厕所、离开过妈妈没有之类的。 董末无语的回答了这些问题，感情这老师害怕自己当保姆啊。 董末变现的很好，在场的人都点了点头。张老师自己也松了口气，庆幸董末不是个麻烦的小孩子。 “其实我也知道这有点问难您了，只是这孩子开心早，一些东西都学会了，我们也不想耽误她的成长，所以想让他早一点上学。年纪比较小，所以想让她和她哥哥一个班，有个照应。”董妈看问的差不多了，接着说道。 “我知道的，董末的确很聪明，指不定是个天才儿童的。”张老师开心的说，似乎已经看到从自己手里面出去个天才儿童的情景，刚刚的不愉快早就抛到脑后了。 张老师看了看表，然后对着李园长和董妈说道：“我出来时间也不短了，之前让兰老师看这些，她等一会还有课，我就先带董末去上课了。董末跟着老师走好么？” “去吧！”李园长开口道。 “末末，好好听老师的话，中午妈妈再过来接你们回家。”董妈叮嘱着董末，怕她会害怕。 董末乖巧的点了点头，和董妈、李园长说了再见，就乖乖地被牵着走了。走在不怎么亮堂的楼道里，董末看着幼儿园图的花花绿绿的墙，默默的对自己说幼儿园生涯就自此开始了，马上马上就可以长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花花~会加快成长的步伐的~各位表急~ 大家走亲戚，收红包还开心么？新年快乐！ 某那今天被抓去拿大勺，刚刚才得空码字~ ☆、自我介绍 董末被拉着领到了今天早上董初所在的那个班级。张老师对里面的老师点点头，示意自己回来了。那位老师正给小朋友们讲故事，看到班级的老师回来了，也就停了下来，对小朋友说下面的故事由张老师继续。 张老师结果代课老师的书，笑着对她称谢，然后待送走那位代课以后，转身对着班里面的小朋友开始介绍董末。张老师用一种甜甜的声音说：“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老师也是第一次看见到大家，老师觉得能和大家在一起非常开心。刚刚我们已经互相介绍过来，现在老师给大家领来了一位小妹妹。大家欢迎她！” 小孩子永远是一个贪图新鲜的群体，看到新的小朋友都表现的很热情，尤其是那句小妹妹，更是激发了各位当哥哥姐姐的心。叭叭叭，小巴掌拍的很响亮。董末环看了一周，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靠后些的董初。他看见老师领进妹妹来，然后这样子介绍，整个人都有些惊呆了，妹妹也和自己一起上学了么？ “末末，咱们向大家问好好不好？”张老师俯下身子对董末温柔的说。董末很是享受这种温声细语的感觉，专业培训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在声音上就很容易让小孩子接受。 “大家好！我叫董末，今年5岁了，大家可以叫我末末。我喜欢写毛笔字，喜欢认字。我的哥哥董初也在这个班级，和大家已经是同学了，今天我能够和哥哥一起而后大家成为同学、一起学习进步感到非常高兴。虽然我年纪比大家小，各位都是我的哥哥姐姐，希望大家以后多多照顾我，谢谢大家！”董末一口气说完，气都不带喘的。说完后问小的 下面的小孩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小妹妹，觉得董末说的特别好，都特羡慕。董初周围的小孩早已经开始缠着董初问这问那了，董初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站在讲台上的董末看着董初的小样儿，心里发了个白眼，至于么你，我在家里说话更溜。 张老师则在一旁很是满意，本以为刚刚从家里出来的小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能说一两句就不错了，结果一点也不怯场，声音洪亮、咬字清楚，恩，是个好苗子。 “大家再次欢迎董末小朋友，从今以后大家要关心爱护我们共同的小妹妹！苏文华，作为姐姐你愿意把座位让给我们的小妹妹么？给大家请一个表率作用。”张老师为董末指的座位是在董初前面一个，也有让董初照顾妹妹的意思。 被点到名的是一个小女孩，长得粉粉嫩嫩的，特别可爱，但是胆子有些小，被老师点到名了也是糯糯的应了一声，就自己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了。张老师给她换到了考左边一些空着的一个座位上，小姑娘可能有些不乐意，觉得不如自己原先的位置好，但是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自己嘟着嘴不高兴。 董末看了看，走到那个位置，坐在小凳子上，刚刚坐下，后面的董初就开始用手指捅了捅董末，还压低声音问怎么会和自己一个班。董末也懒得跟他解释什么，只是说妈妈带来的。 其实董初呢，根本不怎么在意妹妹为什么来。在他的心里面，自己的妹妹是顶好的，其他的小朋友都只有羡慕的份。在这个班级里，董初本就是带头的小朋友之一，有了董末的加入，董初相信自己身后的小队伍会更壮大的。（难道加进去董末一个就叫壮大么= =！） 讲台上的张老师已经开始让大家安静了，开始讲一些关于新学期的事情。董末了解了一些即将开始的幼儿园生涯。一周五天上学，遇到各种节假日均有假期，每天的课程就是简单的学写字、数学、唱儿歌、小手工、喝水、活动课这几类轮流倒替。每天老师都会告诉你今天要做什么、学什么，自己完全不需要记住，其实也不指望小孩子能记住，你安静的配合就可以了。课程是四十分钟一节课，课间十分钟。 今天已经上了两节课了，第一节是小朋友和老师的互相认识，第二节由于董末的加入延缓了进程，零零总总说下来，第二节课就结束了。第三节将是董末认为一直很奇葩的——喝水课。 “铃——”不管什么时候，这种下课的铃声在学生耳朵里都是最美妙的音乐。张老师清点了要去厕所小朋友的人数，并组成了小组让他们自己去厕所后（此举是害怕小孩子自己跑出去或者是去下面玩，当年董末就这么做过，结果被幼儿园老师十小时盯梢）。然后让不出去的小朋友自己乖乖的碗，就去给董末拿下节课的新杯子去了。 张老师一离开，一堆小朋友就把董末围住了。董初因为离着最近，一直护在妹妹左右。一群小屁孩围着你让你叫哥哥姐姐是什么感觉，此刻的董末正真实的体验着。为毛我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要叫几岁的小孩子哥哥姐姐，为毛要围着我，我有一个哥哥就够了！董末被这个扯一下，那个拽一下，都快要抓狂了。大家的理由都很相似，大概是自己没有妹妹，很想体验一下当哥哥或姐姐的感觉云云。董末一言不发的看着董初一个劲的跟别人争，董末只是自己的妹妹云云。 唉，这就是小孩子，可爱是可爱，但也太幼稚了。董末抬头45度，从一堆人的缝隙里找到一个方向看着外面明媚的天空忧伤状。却不知这一下举动也在大3班中引起一股风潮。大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觉得这样看起来像个大人，在他们眼里只有大人会偶尔看着天空，天空到底有什么吸引着他们，我也看看。 上课铃解救了董末被围堵、董初一人战群舌的状态。张老师提了个水壶进来，开始了奇葩的喝水课。张老师坐在小柜子前面的凳子上一个个的让小朋友领走自己的小杯子，然后领着大家排好队去楼下面的水管上洗杯子。毕竟两个月了，这些东西早落满了灰尘，而这时候根本没有什么消毒柜这类的东西，大家只能简单地洗洗而已。 董初拉着董末排好队，想小鸡跟着鸡妈妈一般，跟着张老师走下楼。到了水管旁，张老师让大家自己去洗洗自己的小杯子，洗好后再去排好队。一群小孩子里总有那么几个调皮的，见到水那比见到什么还亲，你泼我一下，我泼你一下，玩的不亦乐乎。董末因为是刚刚来的，大家都不熟悉，也就不会去泼他，董初呢，则一直拉着妹妹不放手，所以没有参与到其中去。张老师制止了这个，再帮那个洗杯子，毕竟还是经验上，弄得手忙脚乱。二十几个小孩子杯子洗了近乎十五分钟。 “哥，咱们一般几点放学？”董末看着张老师手忙脚乱的样子，与自己哥哥打听起幼儿园的作息时间来了。 “恩，我想想，上四节课以后。妈妈每回来都会让我等一会的。”董初对于时间的认识还是很少的，他只是单纯的知道几节课。回了家以后看自己家的钟表可以说出几点，但是你让他将二者结合起来计算一下放学时间，那就太为难他了。 董末算了算，四节课，八点上学，课间十分钟，大概十一点十分就可以放学了，等等董妈，基本上就是十一点半离开这里。恩恩，不错不错，回家还可以休息两个半小时，时间足够董末准备好晚上的小生意。 是的，我们的董末虽然已经迈进幼儿园的大门了，但是她的小生意还在继续。董末将赚到的钱给董妈过了明眼，然后得到了可以继续的准信。又磨着董爸把自家墙外面的黑板上写上了麻辣串，出售时间下午6点至7点，自己则在三天前就和来的人不停地讲之后时间变更的事情。一系列的安排下来，今天的生意应该可以继续进行，董末的赚钱小计也可以得以维持。 回到班里面，大家排排坐喝水水。因为害怕小孩子烫伤，所以准备的是温白开，可惜有的小孩子很排斥喝水，跟喝药似的。董末一口气喝完就开始欣赏不同小孩因为喝水的各种纠结，也算是为这无聊的课程找一点乐子。董末记得上世有这种课，但一直不记得为什么喝个水就需要一节课的时间，现在终于了然了。 班里面闹哄哄的，虽然比起小班而言没有了哭闹声，但是张老师一个个劝小孩子的声音，夹杂着这个小孩嚷嚷谁谁谁没有喝完想偷偷倒掉，另一个反驳的声音真是热闹无比。由于是新老师，威慑力不足，结果这节喝水课光荣的沿堂了。 一个抱着手风琴的老师，推开门进来以后看见里面还在进行喝水这件大事业，当下了然，加入了劝说的行列。大家明显是认识这个老师的，速度比之前提高了不少，连自觉地去放杯子的速度都提高了。